时间不早了,胤禛略带不舍离开永和宫后,听得外头一声高亢的“皇上起驾”,苏木自觉跪了下来。
余莺儿并没像往常一样宽和待她,让她起身,只冷了脸垂眸静静看着她。
苏木自知犯了主的忌讳,她未曾辩驳,只磕头请罪:“请主责罚奴婢!是奴婢犹豫不决,险些耽误主大事。”
良久,余莺儿才道:“你以为我气你什么?”
一时摸不准主的意思,苏木思索起来,很快,她答道:“奴婢身处宫中多年,本应冷静谨慎尽心辅助主,可今日却令主失望,不堪大用。”
余莺儿幽幽叹口气,她打量跪在榻下的身影,腰躬得很深,头低着,盘好的鬓发中有一绺明显的灰白,苏木也四十三了,安稳过了大半辈子,她的思量和忧虑,她明白。